30岁区块链“原始人”李雄:身价9位数,已失去欲望

深度
2019
03/15
20:49
邦德登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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币圈谚语:赢了会所嫩模,输了下海干活。

“去夜总会叫10几个嫩模又怎么样?根本就玩不起来。”

李雄抽了一口烟,头像手中的功夫茶杯一样摇个不停,眼神里透着疲倦和焦虑。

快速积累的财富,让李雄早已实现任何钱可以买到的欲望,然而,这却让他索然无味。

实际上,真实的故事是:币圈中人,绝大多数懒得在男女关系上乱来,“没时间,也没有兴趣”。

李雄,一个区块链泛90后样本。

距我上一次见他,已经过去将近5年时间,想象中,我总觉得他应该满口谈论奢靡的生活,甚至暗暗期待他用更多的细节,向我描述暴富后纸醉金迷的体验。

但眼前的李雄,不但没有了穷困时独有的淳朴微笑,也没有给我鄙视暴发户的借口。

他身材依旧干瘦,没有一丝富人的肥腻。他的性格也变得极为深沉,甚至还伴随着对财富增长的恐惧。“根本没时间花钱,最近想买个迈巴赫,不过后来一想,还是买个房比较好。”他淡淡的说。

真的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。 

但他眼镜变成了教授们经常戴的银丝款,公司门口的宣传栏上,他西装革履地竖着大拇指。他经常要出去传授区块链知识,在区块链圈,他算得上一个老人。

“你们真的不睡觉吗?”,我带着好奇、不屑和怀疑发问。

“平均每天睡4、5个小时吧,不是说你不想睡觉,而是真有那么多事情让你无法睡觉。”李雄笑着说。

我开始相信他玩不动嫩模的话了。

01 富贵险中求

1月的深圳,白天,李雄在深圳南山科技园写字楼顶层的办公室,前来拜访的区块链圈人士塞满了他的公司。见过了超过10拨人之后,他筋疲力尽。

李雄的公司,是一个仅仅10人左右的团队,过去几个月,营收超过10亿,而且,90%都是利润。

我见他时,他已经面无表情,不断以赢家的姿态向我反复灌输一句话:富贵险中求。

我无言以对。

28岁的李雄,SOSOBTC及ICO365创始人之一,现链向财经CEO。

刚过去的2017年,在爆炸式壮大的币圈,李雄如同火箭般得到了穿越阶级的财富提升。

按李雄的说法,他在去年上半年创办的“ICO365”项目中兑现了千万元人民币——后者在2017年的币圈声名鹊起。

但更疯狂的还在后面,他最近创办的“链向财经”,在3个月里,带来了高达1个亿的数字资产收入。

李雄的“区区1亿”在币圈中算不上传奇。但要知道,几年前的他还在用50块钱购买一周的方便面。

我记得,他出身农村,家徒四壁,上大学时一直做着维修电脑、打扫卫生的勤工俭学。

02  古典互联网失败者:“50块买一周泡面”

90年前后生人,算是这个时代最尴尬的群体。

暴涨的股市没有给这代人多少思考的时间,在他们懵懂的那些年,A股从2000多点涨到5000点,再摔回2000多,一轮过山车,徒留给目瞪口呆的他们一地鸡毛。

而当10万一平米的房市到来时,他们没有原始积累来付首付,只能被无情收割。

李雄来自农村,家庭拮据,为改变命运,毕业后决然地踏上了互联网创业之路,做了类似美团KTV的O2O项目。

然而,“古典互联网”没有给他机会。在身边的同学相继进入华为、腾讯、万科、华润等深圳顶级公司之际,李雄融资失败了:2013年,当李雄的团队花了三个月时间,赶在现金流断裂前谈妥100万天使投资之后,投资方临时反悔,“就在打款前一天”。

“我全身上下就剩下50块钱,只得买一箱泡面度日,抽廉价的南洋桶烟。”

这和杜均、易理华们的命运简直如出一辙。

这些新晋的、颇有争议的“十亿大佬”、“百亿大佬”,无不出身寒微:易理华,湖南人,复旦毕业,一度靠“租个两居室把卧室租出去自己睡客厅”的方式度日;杜均,“85后,大学退学,北漂,当服务员月薪450”。

甚至,薛蛮子,也在春节时深情回忆当年他见到的蔡文胜:一个天分极高、但“普通话都说不利索的泉州渔村孩子。”

“那时候我就对古典互联网项目彻底死心,我本身没有资本和人脉,大公司太多,竞争太激烈,没有出头机会。”李雄说。

能抓住机会的只有极少数人。

李雄很快在“极客玩物”比特币上找到了新的突破口。2013年10月,比特币价格首次到达2000元人民币高峰,紧接着11月开始暴跌,但到了12月,又迅速反弹到了8000元的新高峰。

当时有人找李雄的团队做一个比特币期货交易所,李雄就此发现了这个“过山车”投资品,“很有意思”。

这是个边缘化的、前途未卜的东西,但他又有什么可失去?

研究后,李雄和团队发现,比特币交易所的环节太过繁琐,不如做K线图网站——李雄和小伙伴的9人团队决定,网站的名字叫Sosobtc,类似于A股“同花顺”。

“就像别人买车,我们服务周边,并不难。”李雄说,这是个纯线上的创业,也不用再为资金问题困恼。

2013年,币圈特殊的一年。

这一年,吴忌寒决定创立比特大陆。李林创立火币网。原“豆丁网”徐明星,也在投资人麦刚帮助下,找了蒋涛、蔡文胜、联创等几方,拿到了天使轮,开办了OKcoin。

03  “炒股和做妓”

同一年,炒币的气息开始涌动。2013年10月,比特币交易量突破50000个,比特币中国价格达到1300元。2013年11月,比特币中国价格达到8000元。

李雄的合伙人了第一批吃了螃蟹:通过信用卡套现,买了大量的比特币,短短一个月时间,赚了100多万。

李雄则错过了这一波暴涨,因为不敢玩“套现”。

接下来的两年,他在后悔和等待的煎熬里度过,直到2015年,以1800人民币的价格出手购入100多个比特币,在2016年4月以3000多元价格卖出,净赚几十万。

比特币价格经历了2013年11月的8000元高位后,在随后的12月暴跌至2000元,掉进熊市。2014年2月底,全世界最大的比特币交易中心Mt.Gox遭遇黑客袭击,丢失85万比特币——这直接导致比特币价格暴跌到谷底。

在自己的Sosobtc上看了很久行情之后,李雄决定按照合伙人的套路——刷信用卡赌上一把。

他不能再忍了。

下注,赢,再下注,爆炸式赢——单边市场带来毒瘾般爆炸感。他没空去管夜深人静时内心冒出来的不安和羞愧。

“炒币就像做妓一样,第一次不敢尝试,感受过躺着赚钱的滋味后,你就收不住了。”李雄说。

像每一个从一无所有中爬过来的聪明人一样,李雄从不掩饰自己对财富的欲望。

但在2018年,经过3年的强烈亢奋之后,现在他看一切都是数字——数字继续翻滚,但不再带来情绪跌宕。

李雄告诉我,从2015年开始,他走上了“玩币”之路,但和A股一样,这是一个需要靠本金规模和时间来慢慢滚雪球的游戏,如果“本金不多”,就“赚钱太慢”。

和绝大多数二级市场投资者一样,李雄没能从“炒”中完成原始积累,“太心累,也看不准”,此路不通。

真正的转机出现在2016年,他发现了一条更赚钱的道路——发ICO。

04  疯狂原始人

2014年的某个时刻,时年20岁的以太坊创始人“V神”,带着一个中文蹩脚的翻译敲开了杜某北京办公室的门。“只要十万人民币”,但杜某的判断是,“这骗子居然骗到我这里来了”。

惨遭拒绝的“V神”继续南下,找到了沈波,得到了帮助。

沈波带着身材瘦小、表情怪异的辍学小黑客四处演讲,只有少数程序猿、记者和爱好者愿意偶尔捧场。

2014年7月,Ethereum(以太坊)通过公募(爱惜欧)募集3万余个比特币,震惊业界。

同样被震惊的还有李雄,“还可以这样玩”。

2016年下半年,李雄创业史的里程碑产品——ICO365上线了,一家针对数字货币、区块链领域的ICO融资服务平台。

盈利方式为,通过给项目融资的服务,收取5%-10%佣金。

很快,第一个客户找上门。“第一个是名为wings的以色列项目,他们很抠门,给的佣金3%都不到。”李雄对以色列客户最大印象是,对方对法律法规东西很看重,遵循本国法律。

“我们团队英文讲得都不好,为这单生意我们还专门找了翻译”,李雄笑着说。

2017年3月份,ICO365开启量子链的融资,与几个平台合作同时首发,总共筹集等值比特币和以太坊合计2亿人民币。

李雄的疯狂之路,打开了。

很快,ICO365又承接了20个项目,采用流水化作业,平均每个项目净赚200多万。

ICO365一度成为行业领跑者之一。根据国家互金专委会发布的《2017上半年国内ICO发展情况报告》数据,2017年上半年ICO365平台融资金额约占整个市场规模的10.6%,仅次于ICOAGE、ICOINFO两平台,排名第三。

不过, 2017年9月4日,监管政策横空出世,ICO365宣布,为支持和配合相关政策进展,暂停业务。

“朋友在深圳电视台看到ICO365关闭的消息还突然对我说,李雄你们公司都上新闻了。”

李雄苦笑。

虽然项目关闭,但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,李雄在项目中分得了几十个比特币和几千个以太坊。2017年9月4日后,李雄将部分代币兑换了1000多万人民币,平均币值涨幅达十倍。

2017年年底,李雄又做了一个叫“链向财经”的项目。他的说法是,这个项目在三个月的时间里吸金一亿元,平均每个员工每个月分红80万左右。

“链向财经是做什么的?”我赶紧睁大眼睛问。

“媒体”,李雄露出了神秘的微笑。

05 信仰压倒恐惧

“卖掉就是背叛。”

李雄谈起了当时卖掉手中的比特币,一脸愤怒和懊恼。

比特币在去年12月曾冲上2万美元的高峰,而卖出这个行为本身,在他看来也违背了“币本位”这个行业信仰。

币本位,比特币世界的接头暗号,它指一种思维方式:一切以币计价。相对应的就是人们习以为常的法币本位:用人民币或美元计价。

在这场疯狂逐梦的浪潮中,区块链所孵化的精神色彩,与此前大相径庭。

自由、分布式权力和财富。从未有另一个世界敢于承诺这些。

跟粗暴的股市和房市相比,赋予了极客和未来想象力的区块链技术,让投身这个行业的年轻人充满了信仰,而在混沌的技术革新过程中,他们既对未来坚定,又对未来恐惧。

李雄也怀疑过自己。

“2017年的9月,我也曾觉得,我们是不是真的违法了?”

但他每次回老家都开着那辆国产的荣威新能源,当有人问起他在深圳干什么时,他总是半开玩笑地回答——“我在做传销”。

如今的李雄虽然坚信区块链和Token将对未来社会带来革命性的变化,但他也正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成为“烈士”。警察、审判、监狱,这些画面都曾在他脑海中浮现过。

按照他的说法是,现在币圈上万币种,全部市值才不到6000 亿美金,相比百万亿外汇市场还处于婴儿期,如果把它当做一场社会财富大转移的运动来看,潜力依旧巨大。

而去中心化的区块链技术会打破固有的商业结构,混沌的孵化期结束之后,将迎来蘑菇云式的大爆炸。

李雄自豪的是,在他经手的ICO365发行项目中,没有一个项目出现跑路诈骗。他说这是一个靠信任积累的圈子,在大约200万人的币圈中,他能迅速判断哪些人靠谱,哪些是骗子。

李雄告诉我,有许多公司邀请他站台,每次都能赚一部迈巴赫,但他没有这么做,因为他觉得这些钱不该赚。“有些人一上来就想要融钱,一看就是骗子。”

“我现在的公司业务结算都是用代币付款的,股东都算不清公司到底赚了多少钱,都靠信任。”

李雄坦诚,自己也曾被吓倒过。区块链圈钱论、违法论、末日论、道德沦丧,但是事实上区块链照样24小时运转,从未终止。

区块链仍处于热身阶段,“正式赛场刚刚来临”。

而在深圳,区块链的最大传说,同是90后的“大空翼”也有过类似转变。在炒币赚了几十亿后,大空翼的名句却是:“前期为了赚钱,后期为了信仰。”

我服了,果然是草根信仰者的世界。

他们的欲望有多饱满,他们的信仰就有多激烈。

06 币圈大事业

2018年2月,春节,李雄结束了假期,飞向了东南亚,在这些气候温暖、监管张开怀抱、露出满面笑容的国度,李雄受邀参加各种会议,自由地四下考察项目。

更大的财富在等他。

在远方,北望自己的命运。李雄很清醒地知道,对自己这个“纯金屌丝”来说,绝无仅有的转机源于2013年。

“如果我还在互联网圈中创业,没进去区块链,还能下班后带兄弟们吃饭喝酒夜总会吗?”

曾经有人总结过,区块链的创业者许多都是郁郁不得志者,在现实中积蓄了太多压抑。而这些压抑的情绪力量,在这场风口中统统转化为了冲锋的号角。

李雄是穷人家的孩子,,曾经只能蹲在桌角边吃饭,因此有那种典型的不服气——他在边缘创新中致富,更希望将其做成一份大事业。

从李雄办公室的窗户望出去,我看到巨大的“方大集团”LOGO,这是一家A股上市公司。有一天,李雄朝着窗外拍了个照片,把“方大”两个字P成了自己公司的名字,然后发到了公司群。

“我就是要给员工们看看,这是我们的目标,我们一定会上市的。”李雄眼中,泛起了明亮的光。

邦女郎后记:

这是一群自认为爬上了他们渴望却原本不属于的阶层、赚到了“命里不该有的钱”的人。

他们在快速膨胀的财富面前,在恐慌的推动之下,选择拼命寻求价值感的填充和贡献率的实现——要么求名当大佬,要么暗地里,将自己向行业献祭。

毕竟,区块链世界,给了他们一切。他们会带着深刻的“原罪”感,一面认为“炒币如做妓”,一面无比希望财富积累后做出社会贡献,能带自己靠近主流,上岸成为一枚没有过去的主流人士。

人人都希望成为无可争议的座上宾和社会中流砥柱,但若出身边缘,这段路便显露出一段接一段的艰难。

不唯区块链,各路“大佬”如是,李雄亦如是。

来源|微信公众号:币圈邦德

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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